「歡迎回來--」
當兩道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範圍內時,等在旅館門口的泰臨立即展開笑靨,熱情地向兩人招招手。
「啊、嗯,你們已經回來了啊?」頓了一瞬,米雪有些僵硬地扯開笑容,「依凌不在嗎?」
「她去安排行李放置了,說等你們回來就直接去餐廳,要我在這裡等你們。」指指旅店裡頭,泰臨擔下領頭的責任,率先踏進門,也不忘和走得較後些的尼奧打聲招呼。
「這樣啊……」
「歡迎回來--」
當兩道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範圍內時,等在旅館門口的泰臨立即展開笑靨,熱情地向兩人招招手。
「啊、嗯,你們已經回來了啊?」頓了一瞬,米雪有些僵硬地扯開笑容,「依凌不在嗎?」
「她去安排行李放置了,說等你們回來就直接去餐廳,要我在這裡等你們。」指指旅店裡頭,泰臨擔下領頭的責任,率先踏進門,也不忘和走得較後些的尼奧打聲招呼。
「這樣啊……」
凡是被稱為「騎士」的職業,都是些在馬背上就像不知「疲倦」兩字怎麼寫的人。
在馬上顛簸了整整一天,他們行進的速度快得驚人,除了停下讓馬兒歇息時,其餘時間都在趕路,好不容易重新踏到地面上時,米雪只覺得大腿內側有些不受控地抽蓄了幾下。
「還好嗎?」泰臨顯然對於長時間騎馬有經驗多了,並沒有像自家搭檔那麼狼狽,還能抽空幫忙對方下馬,他有些失笑地看著米雪揉了揉大腿。
「不好,那兩個是怪物是不是?」
正如他嘟噥在口中的抱怨,那總是走在前頭的兩人似乎完全沒受長時間騎馬的影響,別說尼奧輕鬆得像方才只是去散了個步那樣,連看上去最纖弱的依凌也是面色不改地跳下馬,四處瞧了瞧。
冒險公會--向任何一個以冒險者自稱的人問起,他們都會表示自己相當熟悉的地方。
顧名思義,其是負責仲介冒險者們任務、登記隊伍與獎金發放之機關所在,在整片大陸上的各個城鎮都有可能建立起、互相同盟,但規模則是依當地發展而定。
即使不是來接任務等一些事務的處理,不少人依舊會聚集在此,除了交流情報以外,也尋找著其它組隊的可能,因此只要非休息日,這棟磚砌的建築內總是吵吵嚷嚷的。
「昨天那個討伐山賊的任務呢?我好不容易找了五人要去處理,怎麼單子不見了?」披著布甲、腰間掛把劍的青年在公佈欄遍尋不著欲接下的任務單,只得到旁邊的櫃台詢問,「已經被接走了嗎?」
「是的,非常遺憾,昨天剛貼上沒多久就被另一隊接下了呢。」坐在櫃檯內的服務小姐放下手邊的文件,很是歉意地表示,手向著旁側的佈告欄伸去,「那邊還有新發布的任務,您可以……呀啊!」
在紙張上劃下最後一筆畫時,已是午夜了,他終於放下筆,然後用力伸展自己的四肢,伸了一個懶腰。
這些於下午時分被臨時扔過來的公文,在他檢查之下竟全是明天就到期的急件工作,令他雖怒的額角的青筋直跳,也只能立刻開始著手處理。
一邊咒罵著扔過來的罪魁禍首,他埋首在公文中改了整整一天。
全身上下彷彿都在抗議這樣的超時工作那般,疲倦得連動動手指都遲鈍許多,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只要一沾床就能立刻睡死。
他打著哈欠,正準備將窗簾拉起,玻璃窗外是濃闃的夜色,連草木都沉睡的深宵時刻。
第二天醒過來時,映入眼中的便是堆滿酒瓶的桌面,勉強撐起身體後看見的則是睡在會議室各處的自家兄弟們。
頭因飲酒過量而泛起疼痛和暈眩,他按著額角從趴在桌上改成靠在椅背上的姿勢,嘗試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,試圖讓思緒清晰些。
兩任的審判騎士和太陽騎士都已經不見蹤影,前者應是去工作,後者估計是單純把他們扔了就跑。
那是個接近黃昏時分的下午。
空氣中隱隱凝聚著濕氣,或許明天或夜晚便會下起雨來,察覺這件事的金髮男人蹙了蹙眉頭。
正式接下了「第三十七代太陽騎士」名號後,不免俗地偶爾會有必須離開望響國的任務落在身上,儘管基本上距離都不會太遠,也會有一同隨行的聖騎士陪伴。
將抹布沾濕,抹去桌椅上厚厚一層的灰塵,因擦拭動作而飛揚至空氣中的塵埃令她的鼻腔及喉頭發癢。
黑髮女孩的輕咳讓提著水進來的藍髮青年注意到了,忍不住苦笑。
「不好意思,依凌姊姊,之前我偶爾會來整理,但自從正式接下職務後就很少來了,所以真的有點髒……還好嗎?」
「依凌小姐!」隨著凌亂倉促的跫音,有人語氣焦灼地喊著,奔至她身邊攙扶住正在搖晃的瘦弱身子。
睜開眼,依凌向著來人有些勉強地一笑,「綠葉騎士長……給各位添麻煩了,看來這傷不是我自己能處理的呢……」
按在傷處的纖手聚集了點點的金黃色光暈,但薄弱的無法為現下的傷口達到治癒止血的效果,仍停不下來的鮮血沾染了手和衣服。
「這幾日依凌小姐不是和暴風騎士長待在一起,就是去練習場,一開始只是在旁邊看,現在偶爾有人會主動和她交流,除此之外,依凌小姐有時會協助殿內的整理及清潔等工作。」站得筆挺,亞戴爾向面前以優雅姿態輕啜口茶的金髮青年報告道。
這樣的模式已並非第一次,在前幾天忽地被派去擔任嚮導,回來後他也是被這樣喚來,要他說出一路上那位「依凌小姐」的狀況;也幸好自家隊長交付任務當下便先下了這命令,讓他在有心理準備之下好好分出心思觀察,而不是回去後突然被問到而什麼都無法回答。
『比起熟悉環境,我感覺依凌小姐也許只是想到處走走而已。』那一日他也是以這樣標準得挑不出毛病的姿勢及語氣,將所見的一切如實上報,『她對介紹的興趣並不大,也不是很想走主要幹道,甚至主動要求走小巷就好。』